鄭州流調隊員的工作日常——爭分奪秒和病毒“賽跑”

圖片新聞郑州之窗2022-01-19 09:30:41

 

 

流調人員處於24小時工作狀態

本報記者 王紅 通訊員 張勇 文/圖

剛剛結束一個電話流調任務,鄭州市疾控流調隊員陳瑞芳下意識地拿起水杯,才意識到自己一天都沒喝水了。她看了一眼通話時間,剛剛結束的流調電話共花費2小時23分鍾。

事實上,這只是鄭州流調隊員中最普通的一個工作場景。疫情發生以來,鄭州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流調人員第一時間開展追溯傳染源、追蹤行動軌跡、排查密接者的工作,每一例新冠確診病例行程軌跡發布,都牽動著市民關注的目光。而在每一例精確到分秒的行程軌跡背後,都凝結著流行病學調查人員爭分奪秒與病毒“賽跑”的汗水。

流調人員都是“福爾摩斯”

“喂,你好,請問是×××嗎?”

“您當時在公交車上坐了幾站?”

“別著急,我來幫您回憶一下。”

“您回家路上有沒有跟誰聊天?”

…………

1月16日晚上10點,在中原區的流調隊伍駐地,鄭州市疾控中心流調隊員王立雲正把頭埋在桌子底下,一只手拿電話,另一只手時而捂著耳朵,時而拿筆在本上子上做記錄。“為了互不打擾,啥姿勢能聽清我們就用啥姿勢,根本也顧不上字寫得好不好看,只要自己能認出來就行。”她說,一天上百個電話是常態,一個流調對象的信息寫四五張紙更是不奇怪。

“老年人、沒有手機、記性不好……”僅憑這幾個關鍵詞,就知道流調這個確診病例有多難。中原區流調隊隊長洪月玲迅速聯系到這位流調對象的家屬,找突破點,像篦子梳頭,不留空當。洪月玲說:“作為流調員,大家心裏非常清楚,晚一分鍾病毒就多一分繼續傳播的可能,只能更快、更仔細,即使時間再緊,調查時耐心細心一樣不可少。”

陳瑞芳介紹,為了搞清楚每個患者的活動軌跡,他們需要對流調對象詳細詢問,每天幾點在哪裏幹了什么,如果曾經出門就要問去了哪裏、和誰去的、怎么去的,如果打車還要詢問車牌號及司機的情況;坐公交就得去調取刷卡記錄和車上的監控視頻。“為了准確排查出密接人員,我們每一位流調人都是‘福爾摩斯’。”陳瑞芳笑著說。

我們的任務是幫大家找“記憶”

據鄭州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王德序介紹,自本輪鄭州疫情發生以來,流調工作就立刻同步啟動,由於後期任務加重,從6日起,由公安、公衛、社會防控部門組成的40多人的流調隊伍就一直集合辦公。

流調,不僅要弄清楚單個病例的行程軌跡,而且還要把所有病例的時間線都對上,才是完整的傳播鏈。而這過程中,難免遇到記性不好的對象,此時,由公安、工信、公衛和大數據的最強輔助,就能快速幫助流調對象找回“丟失”的記憶。

據了解,在給病例打電話的同時,由公安、公信、公衛和大數據發來的信息也會同步到流調隊員,一邊回憶,一邊核實,極大地提高了流調的速度和准確性,也能快速理清傳播鏈、傳播量。

流調速度必須是百米沖刺

“不開玩笑地說,我們這速度都得向百米沖刺看齊。”陳瑞芳說,流調是有時間節點的,如需當面流調,檢測陽性後需要在1個小時內到現場,2小時內要出基本信息,包括家庭住址、工作單位、家人的基本信息、有無接種新冠疫苗等,4個小時出核心報告,即行程軌跡,從早上出門到晚上回到家之間的所有信息,8個小時內對密接、次密接以及病例所到的場所管控到位。接下來要繼續深挖,隨時對報告進行適時更新,24小時出終結報告。

流調對象的配合程度也是影響流調速度的關鍵。“如果流調對象配合工作,主動說明,甚至掛完電話後又主動想起來蛛絲馬跡進行報備,會至少節約流調隊員2~3個小時。”王立雲說。

每一例報告都是團隊成果

每位流調隊員的手機裏,每天的通話記錄上百條,長的通話四五個小時。“為了證明流調對象說的信息,我們還要互加微信,接收流調對象發來的截圖,有一次一下接收了200多張截圖。”洪月玲說。

再來看流調隊員人手一個的筆記本,上面記錄了通話中各種重要信息,一旦損壞,相當於幾個小時的電話都白打了。“我們掛完電話後,需要逐一梳理這些零散的信息,並將之串聯起來,形成報告,行程複雜的病例詳細報告有近6000字。”王立雲說。

“每一位病例最終的報告都是團隊作戰的結果。”陳瑞芳補充說,為保證信息的嚴謹性、准確性,我們每個流調組由8人組成,確診、密接、次密接人員就好比一棵大樹上的分支,大家需要協調分工,有去現場的、有打電話的、有寫報告的、有記錄密接、次密接人員信息的、有發協查函的等。

 

“我們的工作強度大、節奏快,所以我們都准備了辦公神器。”電腦、手機、耳機、筆記本、水杯都是“標配”,提神醒腦的咖啡、茶更是不能少。為了不讓嗓子掉鏈子,金銀花、金嗓子也“功不可沒”。正介紹著,王立雲和陳瑞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,兩人相視一笑,接起電話,可以想象,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。